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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安是这样跟我描述她和子凡的相遇的,他们是在一家酒会上认识的,他一米83的个头,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西装,他的舞步在舞池里惊艳了多少双慕他的眼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富二代”。
芷安跟我眉飞色舞描述时,我坐在小区院里悠闲的嗑瓜子,我喜欢在或是天嗑瓜子,尤其是像这样的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顺着稀薄的树杈撒下来,一阵风吹来,就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落下来。
芷安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瓜子,“静秋,我在跟你说话了,你倒是听见没有啊”。
“我在听啊,你物色到了你的白马王子,他叫夏子凡,是个富二代。”我一面说,一面看见芷安好看的瓜子脸在我面前绽放,像是清水里的芙蓉花。
“这一次,我一定不准他从我手中溜走”。芷安握起粉拳,满满的说。
“你看上的,哪有逃掉过的?”我有点妒忌加羡慕的回答到。
这就是我和芷安之间的差别,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除了学习,她似乎样样都比我优秀。我每学期的学习第一,也许是保护我那弱小的自尊心不受伤害的唯一武器了吧。她生的婷婷玉立,并且能歌善舞,而我的样子,平凡的像是一根掉进大海里的针,捞都捞不起来。
毕业以后,她虽然工作没我的体面,但是人缘比我好,整天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素面朝天的我往她身边一站,更像是一只不起眼的小丑鸭,每次想起总是挂在嘴边的:“你看人家芷安,要模样有模样,有活力有活力,哪像你,整天把自己宅在家里,对着那几本破书,书能帮你找个好老公啊”。我就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为了衬托芷安的好看。
按照她的话说,她这是在合理开发利用,她要利用自己的资源,为自己谋一个好归宿。所以,在她忙于交际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躲在家里,对着电脑和,过起了宅活。
芷安继续忙于约会,她以往的男交往从来都没有超过一个月,而这一次却破天荒的交往了三个月之久,我很好奇怪这个夏子凡,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在情场上如走马观花的她驻足这么久。
我是在芷安的东拉西扯之下见到夏子凡的,芷安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男朋友,我是一定要见的,我也赞同了这一点。
在半岛咖啡厅,见到夏子凡的那一刻,我如同被椅子上的针刺了一般,弹跳而起,对他大声喊到:“是你”。语气里,满是诧异。
而他也用幽深的眸子正盯着我:“怎么,是你。”他的语气轻缓而有力,像是充满诧异,又像是在嘲弄。
坐在一旁的芷安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你们认识。”
“我们,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冤家。”我瞪了一眼夏子凡,接着对坐在旁边的芷安说:“芷安,你知道么?他就是那个在超市门口,把我撞倒,又不跟我赔理倒歉的家伙。”
“哦,原来是这样,都是误会嘛,即然大家都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芷安好看的瓜子脸,绽放着笑容的对着夏子凡说。
原以为芷安会为我说几句话,却没有想到,她是如此这般的重色轻友。我无奈,却又不能当着夏子凡的面发作,“即然已经认识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做电灯泡了,芷安,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吧。”
芷安冲我满脸的笑了笑,临走时,我不忘狠狠的瞪一眼夏子凡,只见他俊眉一挑,像是在宣布胜利,又像是肆意挑衅,我用眼神与他对杀:“谁胜谁负还不知道了,你可别得意的太早。”
想到那日在超市门口,出门便与一个人撞个满怀,东西撒了满地不说,那个撞了我的人,居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想溜走。于是,我在众目窥窥之下拉着他不放,他不道歉,还诬赖我,说我是我自己硬往他上撞的,说完就推开我的手,我硬是不放。
“我现在有急事,没跟你纠缠,说吧,你想怎么样?”他问。
“很简单,跟我道歉。”我不依不饶。
他掏出随身带的钱包,口里振振有词:“说吧,想要多少,我给。”
我气极,满脸极度夸张且带同情的表情望着他:“谁稀罕你的几个臭钱,有钱就了不起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穷的人,穷的也只剩下钱。”说完,松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转身就走。
我回家跟芷安描述这些事的时候,芷安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他骂了个够。那个她骂的人,现在却变成了她的男朋友,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小到荒唐又可笑。
从那以后,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小区的夏子凡,却经常来到我和芷安合租的小屋,相处中,我发现他也并不是我想像中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家里的壁灯坏了,他会修。之前空调机里一直有吱吱的声音,叫了好几个月的厂家来修,都没有影子,居然,也被夏子凡给修好了。更重要的是,夏子凡还会烧得一手好菜,那些平日里看似普通的菜,经过他的手,都能变的色香味俱全。
夏子凡说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学过厨艺,现在,只是略展身手。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居然会这么多,并且这和他那桀骜不驯的外表格格不入。饭桌上,我有些满脑子不解的望着夏子凡,他仿佛知道我的不解一般,递给我一个大大的得意的眼神。一瞬间,我的脸红到脖子根,心,像是秋日的荷塘里掀起的一片涟漪,这样的感觉,让我即甜蜜又害怕。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要在这片涟漪还未掀起之前,将它消灭于无声无息之中。
我虽然对他依然抱有成见,言词上,却早已变的缓和,不再与他针锋相对。
那个周末,芷安去参加了公司的旅游活动,我一人在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芷安忘带东西,以往芷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兴冲冲的跑去打开门口里叨念到:“我的姑奶奶,这次又忘了什么东西。”打开门,站在眼前的却是夏子凡。
“芷安不在,她没跟说么?”我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的问到。
“我知道她不在,我今天来,不是找她的。”他的嘴角上扬,那神情看起来有些神秘和诡异。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我话还未说完,便要关上门。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难不成是怕了我?”夏子凡右手支在门框上,左手叼着烟,一脸坏笑的对我说。
虽然我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却不知为何,我还是开了门。
进门之前,他灭了手中的烟。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顺着他的手指与气息,漫进整个房间。这两几个月以来,在这个房间里,似乎都是这种烟草味,以往,我总是拒绝房间里有烟味,现在,我却有些贪恋这种烟草味,甚至,害怕这种烟草味有一天会消失。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站在他对面,仰着脸问他。
“静秋,我来是想告诉你,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不是芷安。”他靠在门边说着这些话,神态自若,目光里,有一抹我捉摸不定的异样光彩。
听完这些话,我有些站立不稳,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过了良久,我才恢复判断能力。“你是芷安的男朋友,芷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觉得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么?”我语气里略带慌张,像是在训斥一个做错事的。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芷安么?像她那样的子,围在我身边的太多了。你以为芷安是真的喜欢我么?她看上的,只是我的钱。你以为我这几个月以来,天天往你们家跑,真的是为了芷安。自从那天在超市门口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要找的女孩,你和别人不同,你的眼神干净,清洌。但是那天,我是真的有急事,才会对你那样无理。”
“可是,芷安她……”
“不要再提芷安,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明显感觉到,你也喜欢我,难道不是么?”
说话间,夏子凡温热的唇毫无防备的吻了上来,那一刻,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阵旋晕,他身上的薄荷香味夹杂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我气的满脸通红,双肩被他的大手攒的紧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却迎来他得意的笑。我应该痛骂他,或者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手扬的老高,却怎么也甩不下来。
这时,我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看,是芷安,她正脸色苍白的呆呆立在门口。
“你们,倪静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趁我不在,抢我男朋友。”芷安用不敢的眼神望着我。
我感觉我的心就要跳出嗓子眼,我的声音急剧颤抖:“芷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芷安的声音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芷安抓起的包砸的头晕目眩,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耳边,除了芷安的尖叫声,还有夏子凡的喝斥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双大手,始终把我抱在怀里。
醒来已在医院,睁开双眼,便看到夏子凡焦急的眼神。
“怎么又是你?”我试图起身,却发头欲裂。用手一摸,居然裹着一层纱巾,想必是刚才被芷安包里的化妆品瓶子砸出了血。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夏子凡担心的问。
“都是你害的,你害我们姐妹反目成仇,害我进了医院,你还想害我到什么时候,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夏子凡吼。
“好好,你别激动,都是我的错,我走,我走。我好些了再来看你。”
夏子凡此刻像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你不必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若真是为了我好,就去跟芷安解释清楚,回到她身边去吧。”我不敢看夏子凡的眼睛,背对着夏子凡一字一句的说完。
“静秋,你说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夏子凡冷静的声音问。我能感受到背后的那丝凉意。
“是,从来没有。”我亦坚决而冷漠。
半晌,夏子凡没出声。我回过头来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那一刻,我想笑,却发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个不停。
夏子凡终于又和芷安和好了,我不知道夏子凡是怎么和芷安解释的,总之,芷安是相信了,并且,还到医院来看了我。
出院以后,我坚持要搬出和芷安合租的小屋。芷安,也并无阻拦,毕竟我虽然是她的好姐妹,也是她心头的一片阴影,我早一点离开,对她是有好处的。只是每每看到他们成双入对的身影,想到夏子凡那天说的,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想到那个慌乱而又温热的吻,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原来,富家子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我早就不该觊觎不属于我的,芷安,我祝福你,幸福。临走时,我对着我们合租的小屋,默默的祝福芷安。
日子依旧平静如水的过着,与以往不同的是,纤尘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像是魑魅的幽灵一般,总是出现在里,在里。
再次接到芷安的电话,是在一个月以后,这一个月,我们除了在QQ上寒暄几句,很少联系,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虽然那件事情夏子凡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可是,我和芷安之间,却总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的力量真的是即神秘又伟大,爱情来临时,曾经以为会天长地久的,在瞬间塌圮,被打击的魂飞魄散。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芷安是幸福的。
那天接到芷安的电话,原以为是她要向我炫耀爱情的甜蜜。没想到却是她劈天盖地的哭泣。
“静秋,你快来,子凡他出车祸了,在医院里……”
“子凡”我来不及多想,就慌忙出了门,赶到医院时,芷安正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嘤嘤的哭泣。
“发生什么事了,芷安,子凡人怎么样了,你怎么不进去。”我焦急的问芷安。
见我到来,芷安哭的更厉害了:“静秋,他正的手术,他是在来接我的路上出的车祸,他的家人都还不认识我,他家的亲戚都围在手术室外面。我跟本就进不去。”
我给芷安递上面巾纸,她完全不顾平时的形象,使劲的揩着鼻涕:“要是子凡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就算了没有三长两短,万一摔坏了腿啊胳膊的又怎么办?”
我听的有些不耐烦:“哎呀,芷安,你瞎说什么了,子凡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
是的,我相信他,那个曾经对我说喜欢我,眼睛里会放光彩的男人,他不会有事,他一定可以好起来,我在心里祈祷。
或许是上天已经待芷安不薄,所以要在之路上给她一些磨难。我没想到,夏子凡真如芷安所说,保住了命,却摔坏了腿,粉碎性骨折,医生说想要站立行走的机会等于零。
这个打击对于芷安来说是晴天霹雳,对于我,又何尝不是急风骤。
芷安哭的昏天暗地,说这么多年,谈了这么多个男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各方面都符合的,上天却不随她的愿。更让我想不到的,却是芷安居然打算离开夏子凡。
我的心瞬间凉到半截,难道芷安真如夏子凡所说,看上的,都是他的钱。我劝芷安深思熟虑,芷安却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就算他再有钱,她也不能嫁给一个瘫子。
一个瘫子,如果不是因为芷安,这个人,会变成瘫子么?我有些怨恨芷安的冷酷无情。
我去了医院,看望夏子凡。去的时候,他已经由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我对夏子凡的说我是他的好朋友,她也并未阻拦我。
正是秋日的午后,他睡着了。病房内静悄悄的,阳光顺着白色窗帘照进来,他浸在一片秋色里,神态自若,像是一个婴儿般安详的熟睡。
尽管我走路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你醒了,还好么?”我望着他,微笑的问道。
“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他有些责怪的说。
“怎么,你知道,我会来。”我问。
仿佛,我们的心,从未分开过。
“知道,并且,我还知道,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他还是那样的。
“你也太自信了吧,你都这样了,怎么证明我还会要你。”我的脸微红,像是窗外秋色。
“你不是已经来了么。来了,就再也逃不掉了。”他的双手把我攒的很紧,不松开,仿佛一松开,我就飞掉了一般。
我落下泪来,泪水滴在他的大手上,一直以来,我都是最自卑的那个,认为最好的都应该属于芷安的,但是,现在上天,对我却格外的眷顾。能和相爱的人相知,相伴,就算他永远也站不起来,我也会陪他终老。
我请了三个月的假,专门照顾子凡,芷安知道我的行为,骂我是傻瓜,从小傻,现在更傻。老妈知道后,也是跑到医院来闹,但是,我心意已决。让我欣慰的是老,没有责怪我,反倒说了一些让我宽慰的话。
子凡执意要领证,我坳不过他,只能答应他。我让帮我偷偷拿了户口本,推着子凡,并在他家人的陪同下,去领了结婚证。
子凡说,等他出院,一定会给我一场盛大的,我期待那一天。
婚礼是在父亲与子凡家人的操办下举行的,是我中的婚礼,盛大,繁华。那天来了好多人,包括芷安。
神父宣读爱的誓言,宣布新郎为了戴上戒指时,子凡,居然奇迹般的站起来了,直看的我是口瞪目呆。包括在场的嘉宾,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子凡,你的腿好啦?”我如同一般望着他。
“好啦,其实我本来就没有这么严重,我早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解的问。
“我如果不骗你,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么?是你自己太笨了,我那么爱你,如果真的成了瘫子,会让你嫁给我,害苦你一辈子么?”
我的泪水瞬间又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是的泪水,还是对芷安愧疚的泪水,而台下的芷安,正同样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子凡,正当我犹豫该不该让子凡为我戴上戒指时,子凡像是会变魔法一般,从背后掏出一对红色的小本子。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结婚证都领了,想也已经晚了。”说完便将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上。
我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迎上子凡温热的吻,余光中,看到芷安落漠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悲,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