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对H7N9禽流感的哲学思考”

闲话“对H7N9禽流感的哲学思考”

陈宣章

首先声明：所谓的“哲学思考”是辩证唯物主义哲学，而不是形而上学或唯心主义哲学。

说起禽流感，要先说流感。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是流感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特点：传染性强，发病率高，易引起暴发流行或大流行；主要通过含病毒的飞沫传播，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或与被污染物品的接触也可传播。

流感病毒分甲（A）、乙（B）、丙（C）三型；其特点是容易变异。其中，甲型流感病毒最易变异，可感染人和多种动物，为人类流感的主要病原，常引起大流行和中小流行；乙型流感病毒变异较少，可感染人类，引起爆发或小流行；丙型流感病毒较稳定，可感染人类，多为散发病例，目前发现猪也可被感染。

甲型流感常爆发流行，甚至引起世界大流行，约2-3年发生小流行1次。根据世界上4次大流行情况分析，一般10-15年发生一次大流行。乙型流感呈爆发或小流行，丙型以散发流行为主。流行季节：四季均可发生，我国北方地区流行高峰为季，而南方地区全年流行，高峰多发生在。

流感病毒的抗原结构分H和N两大类。H代表血细胞凝集素，如病毒的钥匙，用来打开及入侵人类或牲畜的细胞；N代表神经氨酸酶，是帮助病毒感染其他细菌的酶。甲型流感可分为H*N*共135种亚型。目前发生的H7N9禽流感是其中一个亚型。

甲型流感大部分是禽流感。所有禽流感病毒都是甲型。甲型流感病毒也见于人、马、猪，偶可见于水貂、海豹和鲸等其他哺乳动物及多种禽类。所以，除禽流感外，常见的流感还有人流感、马流感和猪流感等。禽流感病毒很少使人发病。禽流感主要在类传播，偶可感染人，其临床表现与人流感相似，但人禽流感症状重、并发症多、病死率高、疫苗接种无效、与普通流感有一定区别。因猪与人的种间差异较小，禽流感病毒可在中间宿主（猪）体内与人流感病毒杂交，并产生能感染人的新的流感病毒。

1959年，专家们在苏格兰的鸡身上首次分离出禽流感，并证明这是一种全新的流感病毒，并命名为甲型流行性感冒病毒H5N1亚型。禽流感又称“真性鸡瘟”，全称“鸟禽类流行性感冒”。1997年香港发现人感染禽流感后，引起全世界卫生组织高度关注。此后，该病一直在亚洲零星爆发。2003年2月，香港两人感染H5N1禽流感病毒，一人死亡；荷兰发生H7N7型禽流感疫情，89人感染，1名男子死亡。2003年12月起，禽流感在东亚多国（主要在越南、韩国、泰国）爆发，造成越南多名病人丧生。2012年3月，台湾发生H5N2高致病性禽流感，引发重视。2012年9月18日湛江发生高致病性禽流感。最近，H7N9禽流感在中国的长三角地区发生，至4月10日已有31例，死亡9例：其中，上海15例，死亡5例；江苏8例，死亡1例；浙江6例，死亡2例；安徽2例，死亡1例。

H7N9禽流感病毒的8个基因片段中，H7片段来源于浙江鸭群中分离的禽流感病毒，往上追溯，与韩国野鸟中分离的禽流感病毒同源；N9片段与韩国野鸟中分离的禽流感病毒同源。其余6个基因片段（PB2、PB1、PA、NP、M、NS）来源于H9N2禽流感病毒。据病毒基因组比对和亲析显示，H9N2禽流感病毒来源于中国沪、浙、江等地的鸡群。基因重配的发生地很可能就在中国的长三角地区。过程可能经韩国野鸟自然迁徙，和中国长三角地区的鸭群、鸡群自身带有的禽流感病毒进行基因重配产生。

最近的现实和研究均揭示：原本在禽类中流传的病毒，或经过中间宿主猪产生基因重配，感染到人；或直接由禽到人。本次H7N9禽流感病毒即直接从禽到人。危险的是：这种在禽类呈现低致病性的病毒，在人身上却极具破坏力，病毒在人的肺部疯狂复制，病情发展非常迅速，死亡率很高。因此引起全社会高度重视。

但是仔细思考，仍然有许多不解：

一、H7N9禽流感病毒既然是浙江鸭群的H7和韩国野鸟中N9，而其余6个基因片段来源于中国沪、浙、江等地的鸡群。国家禽流感参考实验室宣布，从上海送检的738份样品中检测出19份H7N9禽流感病毒，其中10份来自鸡、7份来自环境样品、2份来自鸽子，涉及的活禽市场扩大到三家。农业部已要求上海市关闭相关市场，立即扑杀市场内所有禽鸟。

那么，鸽子是否要立即全部扑杀？还有，野鸟是否要立即全部扑杀？可是扑杀野鸟违法《野生动物保护法》，而且扑杀野鸟难度极大。难道要像1958年消灭麻雀那样干？

二、H7N9禽流感病人大多未直接接触家禽。禽流感病毒主要通过空气传播，其次是与人传染源的接触或与被污染物品的接触。目前“还没有出现人际间传染H7N9禽流感的情况”。传染病的流行三要素：传染源、传染途径与易感人群。传染源是被感染的禽类，光是“灭鸡”不能完全消除传染源。另外，隐性感染者也是传染源，怎么办？H7N9禽流感病毒存在于空气及传染源污染的环境，怎么办？易感人群怎么样提高免疫力？

三、H7N9禽流感病毒是全球首次发现的新亚型流感病毒。既往仅在禽间发现，在荷兰、日本及美国等地曾发生过禽间暴发疫情，但人的感染尚属首次。本次H7N9禽流感不同于，真正原因是什么，尚未搞清楚。

四、“所有密切接触者目前没有任何相关症状出现，这是让我们感到比较宽慰的。”但是，没有任何相关症状出现，并不等于不是“带病毒者”，也可能因为抵抗力强，没有发病。

五、“是不是会有大的流行和爆发，关键取决于病毒能否在人和人之间传播。”目前的病毒株在人群中发病，会不会再发生变异？

六、本次H7N9禽流感还是属于散发。问题是病情发展非常迅速，死亡率很高。在无法控制传染病的流行三要素的情况下，早诊断，有效治疗才是关键。

七、其实，流感每年都有散发。“灭鸡”时，大部分没有被感染的鸡也被焚毁，连“吃鸡”也不可能。为什么不能科学管理养鸡场，然而科学制成熟食品？我们的养鸡场是否应该学习先进的管理制度，使养鸡场不成为禽流感的感染环节？

八、季节性流感传播能力很强，与有限的有效治疗措施相比，积极防控更为重要，尤其是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现今，许多早已消灭的传染病死灰复燃，早已控制的结核病也嚣张起来，其根源是什么？现今食品卫生已经成为老百姓的心病，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还有什么是“绿色食品”呢？（贴着“绿色食品”标签的食品说不定也是陷阱）。受到空气污染、水质污染、食品污染影响，加上看病难、看病贵，人民的健康何从谈起？

流感病程呈自限性，无并发症的患者通常5-10天可自愈。但重症感染或引起并发症时则需要住院治疗；重症病例的高危人群主要为老年人、年幼、孕产妇或有慢性基础疾病者；少数重症病例可因呼吸或多脏器衰竭而死亡。

流感病毒在人群免疫压力下，每隔2-3年就会有流行病学上重要的抗原变异株出现。这是自然界矛盾斗争的规律，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我们人类只能根据客观事实去研究对策，认识规律，掌握规律，改造客观世界，也在客观世界中改造主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