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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妈妈

2013-04-17 01:06

的

接到哥哥打来病危的电话

我勿勿赶到医院

看到所有的亲人都在急救室外悲情私语

再加上姐姐和小姨的抽泣

我预感到

这次母亲真的走了

母亲是个坚強的

苦大命大

的煤气中毒

曾经的四楼高空晒衣失足

她都能在上苍的保佑下

逢凶化吉

安然无恙

这次可能真的要离开了

毕竞年龄大了

八十也有余了

母亲瘦小的身躯

直直硬硬躺地躺在急救床上

面无表情

除了呼吸机在外力的撞击下

还有微弱数字

已经看不到任何体征

亲人们都在门外商量着准备后事了

我的到来

母亲虽然全无反映

但我知道

她是有感觉的

她真的还没有走

因为

呼吸机还有微弱显示

说明

母亲还在坚持

她要等我这个痛一生的

最小的儿子

到来

临走前的母亲是想见我一面的

看着床上的母亲

再盯着旁边的呼吸机

不一会

上面显示的数字剧烈的跳动几下后

猛然归成一条直线

机器的声音停止了

急救室瞬间安静了

母亲真真切切地走了

母亲没有让我遗撼

她让我看到了最后一面

我也知道母亲一定会等我的

她要等她

痛爱一生的最小儿子

我也知道她会对我说

你吃了吗

我起来给你做

这是我每次去看母亲时

母亲必说的一句话

其实母亲己瘫躺在床上多年

大小便失禁

并且精神失常

几十年了

即使这样

每次见我来看她时

她总有一个挣扎起床的动作

说要给我做饭

母亲对我的爱

很多表现在吃上

不管我什么回家

母亲会在第一时间端上我可口的饭菜

仿佛她提前知道我要回来似的

已经很多年没有吃母亲的饭莱了

现在只能起母亲做的米酒很甜很甜

小时

每次总是趁母亲不在时

我会拿着小勺偷偷掀开没尚未发酵好的装有米酒的青花瓷瓶

偷偷挖上一小口好甜啊

等旁边甜水把小坑满平就跑出门玩

玩累了

我又会重复刚才的动作

等小坑变成大坑后

母亲才象征性的训斥几句

现在想想

母亲何尚不知道我在偷酒

她只是没说

只要我吃得好过得

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现在大大圆圆的青花瓷瓶尚在

但母亲不在

母亲做的很多菜都是值得回忆的

我还喜欢吃母亲做的红烧猪鍗

香嫩香嫩肥而不腻

对从小到大都不吃肥肉的我

这可是道上好佳餚

妻说母亲做的鱼很好吃

只可惜没有学到做法

现在怎么做

都已做不出母亲当年的味道了

由于儿时营养的充足

使得我现在身高

明显高出哥哥姐姐一头

母亲做的很多菜

现在都已成了回忆

母亲躺在急救床上

眼晴睁地很大

一动不动

其实她对外界还是有感知的

我知道

不见我来

她是不会走的

在母亲的眼里我始终是一个需要关爱的不懂事的

在母亲的心里我始终是一个需要照顾的长久的一份

因为早在1小时前

在哥哥打电话时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但没有看到我这个老幺

母亲的心是不会停止跳动的

她要留下一丝力气

等我

我更知道

既使我再晚到医院3分钟

那怕就是3小时

母亲也会坚強地努力等我

我知道母亲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还有很多叮咛要对哥哥姐姐嘱咐

在母亲的心中

总是放不下对我的

最后的一份牵挂

母亲的一生很平凡

与中国其他母亲一样

关爱家庭痛爱儿女

只要儿女过得好她就好

儿女有任何不顺心

都会让她日思想

万分牵挂

也许是一种感应

看到母亲在我匆匆赶到后才停止心跳

我知道

母亲一定积攒了很多力量在等我

其实我己经听到

躺在急救床上母亲深切的念想

儿啊你快来啊

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以后你要学会照顾你自已

饭要吃饱可别饿着

衣要穿暖可别冻着

儿啊

怎么还没见到你来

我快坚持不了了

我要去找你爸

他在哪边也是一个人

孤零零的有30多年了

我轻轻地扶平了母亲的双眼

从头到脚整理了母亲衣衫

床上母亲那么瘦小

身长不足5尺

体重不到50斤

母亲啊

是一种什么力量

让你支撑着这个家

是什么力量

把三个子女抚养长大

母亲的一生很辛苦

43岁时身患鼻癌的就离开了我们

那时我才7岁

哥哥姐姐一个高中一个初中

家里最大的灾难来的过早

但

有母亲在

天没有塌

母亲用瘦弱的身躯

开始经营支撑这个苦难的家

那时时的母亲十分美丽

在街上以做裁缝为生

手艺很高

留有一对长长的大辫子

十里八乡都知道镇上有一个会做衣服的胡大辫子

每天到我家做衣服的人络绎不绝

即使到了老年

母亲住在姐姐哥哥家时

还不时的给一些家小孩做一些时尚的小衣服

但

父亲过早离开

对母亲的精神打击依然很大

为了操持这个家

为了把儿女拉大

她每天都忙到深夜

无暇顾及这份牵挂

但每到

我会跟着母亲来到街头树下

给父亲送钱烧纸

忙绿一年的母亲

这时才有一丝解压

后来

当哥哥姐姐都走上工作岗位

当家里日子逐渐变好

另一种心病悄然向母争袭来

长久的生存压力

过重的担子

已悄然把她压跨

卸下担子之时

就是身体压垮之日

母亲日渐消瘦

时有精神恍惚

不久

母亲经常独自胡言乱语

脾气暴躁

疑神疑鬼

到了该享福的晚年

母亲真的病了

母亲的病再重

但对我一直很好

与其他母亲相比并无异样

母亲的病再重

依然还能操持这个家

一样的买菜

一样的做饭

一样的认真负责照顾这家

母亲的离开

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母亲的离开

让我常常做魂牵萦

多少次的母亲出现在梦中

下

我坐在树下暖洋洋地看书

母亲围在灶台

地忙碌

多少次的母亲出现在梦中

我坐在桌前作业

她带着老花眼镜

在灯下

针线着生活

多少次的母亲出现在梦中

我在小河里游泳

母亲在岸边

催我回家

多少次的母亲出现在梦中

母亲悄然床前

把我半夜登散的被角

掖好

多少次的母亲出现在梦中

一觉醒来厨房里传出鸡蛋的搅伴声

原来母亲起得很早

又在给我做可口的鸡蛋饼

有母亲的日子

你会时时体会关爱

处处感受牵挂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

2012年7月28日18点34分

我会永远我的母亲